宝贝家汽车动画片全集

类型: 台湾 地区: 智利 年份: 201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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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介绍

《宝贝家汽车动画片全集》是童昌墨🤨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台湾智利片,该剧讲述了:黑衣吏员松了口气,打算告辞,忽然想起一事,笑道:“魏公听说您近日到处闲逛,不在衙门等候差遣,也不巡街,他很生气,说您三个月的俸禄没了。”👨‍小丫鬟垂首摇头,深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道理。 李灵素起身离开床榻,走到桌边,双手撑在桌面,身子前倾,以侵略性极强的姿势,俯视着小丫鬟,嘴角挑起: “小丫头要听话乖巧才讨人喜欢。” 杜鹃小脸倏然涨红,低着头,不敢直视李灵素,弱弱道: “就,就知道一点。爷,你得答应不透露出去,否则奴婢就惨了。” 双眸明亮,如含星辰,五官俊美,气质不凡但凡是怀春少女,又有谁能抵挡我这该是的魅力呢! 李灵素高处不胜寒般的叹息一声。 “大小姐和老爷的关系自是极好的,不过大小姐似乎并不愿意嫁给皇甫家,曾经多次向老爷恳求,为此还绝食了几天。” 柴岚不愿意嫁给皇甫家,为了反抗,甚至还绝食过李灵素皱紧眉头,心说杏儿怎么没告诉我这一点。。 “那,那大小姐和柴贤的关系呢?”李灵素沉吟着问道。 “他们之间,有没有,嗯,男女之间的情分?”李灵素试探道。 “这,这奴婢怎么知道啊”杜鹃为难道。 他接着又问了柴家几位核心人员的关系,问道柴杏儿和柴建元关系时,杜鹃说道: “姑姑和家主以前是闹过矛盾的。” 李灵素眯了眯眼,不动声色道:“哦?详细说说怎么回事。” “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,前姑爷姓刘,刘家与柴家是世交,后来刘家落魄了。姑爷就入赘了柴府。后来,姑爷和家主外出时遭遇了意外,没能活着回来。 “不过我听说姑爷的死似乎有内幕,姑姑和家主大吵一架” 说到这里,已经很过线,而且具体内幕,她一个丫鬟也不清楚。 杏儿的前夫死的有蹊跷?这,我和她好上的那段时间,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李灵素暗暗皱眉。 他旋即想通了,大家当然不会在他这个柴家姑姑的新欢面前提及姑姑前夫的事。 李灵素露出堪比中央空调的温暖笑容,在寒冬腊月的季节里让小丫鬟通体舒泰,脸颊桃红。 把这位叫做杜鹃的丫鬟送走后,李灵素返回房间,倒在床上,试图在混乱的迷雾中,抓住事件的真相。 柴岚不愿意嫁给皇甫家,如果我是柴贤,我直接带着对方私奔不就好了吗 杏儿的前夫是怎么死的?看起来似乎和柴建元有关?要不然两人为何大吵一架除了最大受益者之外,她又多了一条杀人动机。 李灵素叹息一声,翻身坐起,打算去一趟客栈,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徐谦。 “真是的,我完全可以自己查下去,徐谦虽然修为高,但不代表他会查案啊,他以为他是谁,许七安吗?” 李灵素嘀咕一声,但没有打消向糟老头子汇报消息的念头。 烧着炭火的内厅,婶婶手里剥着橘子,说道: “过几日你们去了王府,一定要懂礼安分,不能让王府的夫人和女眷们轻视,明白吗。” 说话的同时,她抬起头,目光离开橘子,看向身边眼巴巴等着吃橘子的幼女。 婶婶没好气道:“成天就知道吃吃吃。迟早把你送进司天监学艺。” 她今天穿了一件绣云纹的襦袄,搭配一条深色带褶皱的长裙,精致的发髻里,点缀玉簪和金步摇,端庄且美艳,乍一看去,很有豪门贵妇的气派。 当然,熟悉婶婶的人都知道她是个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。 “好呀好呀,那样就能跟着采薇姐姐玩了。” 扎着童子发髻的许铃音开心的说。 她真正想说的是,采薇姐姐有大把的银子,总能买各种好吃的。 但她现在不是以前的许铃音了,现在,现在是 婶婶不搭理她,扭头对许玲月说道: “但也不能被欺负了知道吗,像王府那样的高门大户,里头的夫人们没一个是好相与的。你性子软弱,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吭声。 “如果被欺负了就找思慕,总之自己把握分寸,知道没。对了,王府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哥儿姐儿,年纪和铃音相差不大,小孩子之间最头疼,说不清楚道理别让铃音把人家打坏了。” 许玲月“嗯”一声:“知道了娘。” 许二郎和王家小姐要定亲,两家之间需要一些礼节上的走动。婶婶作为一家主母,肯定不能随便露面的,不符合她的身份。 因此女眷间的往来,就交给玲月和铃音姐妹俩。 但婶婶不放心啊,想她一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奇女子,除了生出一个还算有出息的二郎,剩下的两个女儿都差强人意。 许玲月过于软弱,是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受气包,许铃音不太聪明,憨憨的蠢丫头一个。 婶婶就怕她们去了王府,被王家人欺负。 这可不是婶婶杞人忧天,王府那样的高门大户,优越感是很强的。王家小姐嫁给二郎,完全是下嫁。王家女眷,能有多看得起许家? 虽说不至于摆臭脸,但绵里藏针的敲打,想来是不会少的。 她不再去想这些破事,抱怨道:“那个杨千幻,好歹和你们大哥相识一场,我写信给他,想请司天监收铃音当弟子,竟然迟迟不给答复。” 许玲月剥着橘子,说道:“娘,司天监已经给答复了。我昨儿收到的信,忘记与你说啦。” 婶婶眼睛一亮,惊喜起来:“司天监怎么说?” 许玲月细声细气道:“杨师兄说,铃音天赋异禀,非他能教。他把铃音引荐给监正,但监正没有理会他,甚至不让他上八卦台。” 婶婶心里好受多了,想了想,觉得还是先让她跟着丽娜修行吧。 时至今日,婶婶也放弃大家闺秀要从娃娃抓起的想法,期待着二郎和王家小姐早日成婚,给她生一个孙女。 自己养的号不中用,只能期待儿子养的小号了。 想到这里,婶婶露出些许欣慰表情: “思慕才情不错,聪慧,虽是女子却饱读诗书。二郎更是读书苗子,将来他们的孩子,肯定聪明。” 说着,她扬起手,雪白纤细的皓腕上,是一对翠绿的镯子。 “这镯子是我当年嫁给你爹时,他送给我的。说你们的祖母传下来的。婆婆她走的早,没能亲自传给儿媳妇,便把镯子托付给他,让他将来成亲时,亲手交给媳妇。” 婶婶缅怀了一下自己的青春,笑道:“以后,我就传给思慕了。嗯,只给一只,剩下一只要给大郎的媳妇。” 许铃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:“娘,给我看看,给我看看。” 婶婶还是很宠幼女的,摘下镯子递过去,叮嘱道:“小心些,别磕坏了。” 正说着,许平志抱着盔甲,腰胯长刀,进了内厅。 许平志现在是御刀卫千户,职位高,权力大,成为京城五卫中的新贵,虽说没有爵位,但一般的勋贵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。 婶婶嗅了嗅,蹙眉道:“怎么又买青橘了?家里有甜的。” 侄儿和儿子不在,许平志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。 这时,他看到了幼女许铃音手腕上的镯子,吃了一惊: “你怎么把家传的镯子给她了,磕坏了怎么办。” 许铃音扬起胖乎乎小手,炫耀道:“爹,你快看,看我像什么?” 许铃音脆声声道:“像你娘不。” 许平志看了她一眼,默默放下头盔,拎起刀鞘。 李灵素离开房间,穿过大院,看见府上子弟脸色严肃,人人佩刀,把守长廊、庭院等入口。 地窖李灵素茫然不解,又听边上另一位子弟解释道: 柴府的副业里,有赶尸这个业务,地窖就是用来存放尸体的。此外,一些尸体另有用途,比如柴府子弟及冠后,可以从地窖里领取一具行尸作为傀儡。 旁系子弟只能领取普通的尸体,嫡系则能领取血尸,血尸是经过前辈祭炼的,最低也是炼精境的战力。 若是能把血尸祭炼成铁尸,那么在驭尸一道上,算是登堂入室了。 铁尸的力量、防御,堪比六品铜皮铁骨境的武者,但战力要弱一些,毕竟没有气机和炼神境时磨炼的,对危险的预知。 “徐谦说过,昨夜柴贤入侵过地窖,是在找柴岚的尸体柴贤怀疑柴岚已经死了。” 李灵素当即改变主意,不急着找徐谦,问清了地窖的位置后,转身离去。 不多时,他来到内院伸出,一个僻静的院子。 这里被十几名柴府弟子把手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 “李公子,这里是柴府禁地,您不能进去。” 李灵素皱眉,不悦道:“姑爷的路也敢拦?” 柴府子弟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 沿着台阶往下,来到地窖,李灵素立刻捂住鼻子:“难闻死了。” 很快,他看见了一排排的尸体,像是一动不动的雕塑。 “徐谦那个糟老头子肯定很喜欢这里。”李灵素嘀咕道。 他好歹也是在南疆蛊族待过一段时间的,知道尸蛊部的蛊师是什么德行。 李灵素敲了敲眉心,瞳孔瞬间淡化,视野立刻变的不同,这一具具尸体并不是纯粹的行尸走肉,他们的地魂被紧紧束缚在肉身里。 但只要用适合的方法唤醒他们,他们就会变成不知疼痛,悍不畏死的战士。 在南疆蛊族,御兽的心蛊部和驭尸的尸蛊部,以及用毒于无形的毒蛊部,向来是最让人头疼的存在。 他大步往里走,半刻钟后,总算见到活人,几名柴家子弟守在一扇木门前。 木门半敞开着,烛光从里面透出。 地窖中的地窖?里面存放着什么?李灵素靠拢过去,再次遭遇阻拦。 柴杏儿清冷的声音,从木门里传出来。 门内沉默半晌,柴杏儿低声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🕞莲子嵌入刀锋,就像贴在了刀上,如此就不需要玉盒了许七安嘿了一声,我真是个小机灵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许七安坐在桌边,眼巴巴的盯着。防止莲子掉在桌面,这要是把桌子点化了,那玩笑就开大了。 以后小母马不用骑了,坐在桌子上出行,四条桌子灵活的翻山越岭? 他手肘撑着桌面,托着腮,愣愣出神,受到莲子功效的启发,不由的发散思维,想到一些有趣的笑话。 如果用莲子点化右手,右手会说:装逼还得靠我。内裤说:你把我放在哪里? 刀鞘说:你特么的再插我一下试试? “唉!只能自娱自乐,无法分享” 他慢慢收敛笑容,一手托着腮,另一只手的指头无聊的敲击桌面,感觉自己颇有“有约不来过夜半,闲敲棋子落灯花”的氛围。 圆月高挂,清冷的月辉被纱窗挡在屋外,尖细的虫鸣此起彼伏,彰显着夜的静谧。 窗边的木架上摆着一尊兽头香炉,焚烧着驱蚊的香料。山中蚊虫多,夜里不烧驱蚊香料,根本没法睡人。 当然,六品以上的武者不必在意蚊虫的叮咬。 不知不觉,三个时辰过去了,月光消失不见,窗外天色青冥。 这个过程中,许七安看着莲子一点点的枯萎,看着黑金长刀慢慢蜕变,它没有变的锋利,但给人的感觉不再是死物,它仿佛活过来了。 白嫩的莲子彻底萎缩,掉落在地。 黑金长刀鸣颤中,自行飞起,绕着许七安飞舞。 它似乎很亲近许七安,就像幼崽亲近自己的父母。 好奇妙的感觉,虽然它还是一把刀,但给我的感觉却是活的,像孩子,也像宠物许七安嘴角不自觉的翘起。 看着黑金长刀在房间里游窜飞舞,许七安不由的想起自己前世养的那只二哈,也是这般跳脱,高兴的时候还会不停的用狗头顶自己。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,他就看见黑金长刀一个漂亮的飘逸,刀尖对准了他,咻的射过来。 别别别,要死的许七安脸色大变。 来不及闪躲,只能开启金刚神功,胸口被便叮的撞了一下,就像被针狠狠戳了一下,刺痛无比。 黑金长刀的力量暴增了啊,以前我试过割我自己,完全不疼的许七安黑着脸,转了个身,默默承受佩刀爱的“拱卫”。 黑金长刀就像撒欢的二哈,不停的用“脑袋”撞着许七安的后背,表示亲昵。 我要是没修成金刚神功,可能成为第一个被自己佩刀“爱死”的主人,还好我有这门护体神功,嗯,这也是气运的一部分。 过了好久,黑金长刀亲热够了,轻轻落在桌面。 许七安抓起刀柄,横在身前,注视着刀身,低声道:“接下来就是为你赐名了。” 根据钟璃的说法,赐名是认主中很重要的一环,有灵性的绝世神兵,一旦拥有了名字,就不会再更改。 镇国剑的名字叫“镇国”,是那位开国皇帝赐的名字。 因此,镇国剑存在的意义,便是镇压国运。所以,许七安能使用它。 取名字,对绝世神兵有着超乎想象的意义,相当于是给它的存在定义。 而对主人来说,这也是一次问心,一次发宏愿。 取什么名字好呢许七安沉吟许久,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忽然有种热血澎湃感觉,仿佛冥冥中有与天地交感。 他有种预感,人生中至关重要的决策在等待他。 他莫名的觉得房间太小,屋顶太低,装不下他的一腔意气。 他推开房门,离开院子,一路往外,行至一处崖壁顶。 此时天色青冥,山风呼啸,吹起他的长发和衣角,整个人都仿佛飘了起来,随时御风而去。 “我是异界游客,在这方世界里,不敬神不礼佛,不拜君王和天地,只有一个夙愿,那就是世上少一些不平事,黎民苍生能过的更像人,而不是牲口,不希望楚州屠城案再次发生 “就叫你“太平”吧,跟着我,斩尽不平事,为苍生开太平!为万世开太平!” 他高举长刀,只觉得心如琉璃,念头清明。 监正送的,用来屏蔽气运的法器玉佩,出现了裂纹。 这一刻,太平刀有感,爆发出冲天刀意,直入云霄,绽破了犬戎山顶的云层。 这一刻,犬戎山异象突起,狂风大作,吹散了终年不散的云雾,吹起无数的枯枝绿叶,林莽摇晃,从远处看,仿佛整座山都在摇晃。 这样的动静,惊动了犬戎山武林盟总部一位位高手,包括歇在山上的杨崔雪萧月奴等门主帮主。 “敌袭,是不是有敌袭,快叫醒所有人。” “如此可怕的异象,来的是何方神圣,莫非是三品?” 一位位高手冲出房间,甚至都来不及点蜡烛。 悠扬又密集的钟声回荡在天地间,回荡在犬戎山每一个角落。 这是最高警戒钟声,告诉山里的部众们,防备敌袭。 武林盟的高手纷纷冲出房间,来到空旷处,亲眼见到了可怕的异象,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狂风,一股股气流朝上逆卷,卷起碎石、绿叶、枯枝等等。 如此可怕的天地异象,早已超过凡人的极限。 萧月奴披着一件粉红色的袍子,盖住玲珑浮凸的身段,她里面穿着白色的里衣,事发突然,根本没时间穿戴繁复的罗裙。 首饰也被排除,仅用一根鹅黄缎带扎起青丝。 她翩然跃上屋顶,环首四顾,看到了杨崔雪几个熟人。 “怎么回事?”萧月奴声音清冷,攥紧手里的银骨折扇。 “要么是老祖宗破关了,要么是敌袭。”傅菁门沉声道:“我也刚出来。” 众门主帮主脸色严肃,严阵以待。 “是地宗道首?”萧月奴眉梢一挑,做出判断。 傅菁门等人脸色同时一沉,如果是地宗来袭,肯定是为了月氏山庄,但旋即发现月氏山庄人去楼空,恼怒之下,便来报复武林盟。 武林盟在江湖中虽是庞然大物,可比起道门三宗,仍然相差甚大,除非老祖宗亲自出手。 而就算这样,巅峰强者的战斗,对于犬戎山而言,仍是一场大灾难。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,一袭紫衣的曹青阳从主院跃出,在屋脊几个起落,停在众人面前。 曹青阳脸色凝重,沉声道:“不是老祖宗” 众人面面相觑,再也不抱任何侥幸。 曹青阳没再说话,很快锁定风暴源头,率先御风而去。 很快,他们离开建筑群,绕到主峰左侧,那里有一座峭壁。 峭壁之上,傲立一位挺拔年轻人,手里擎着长刀,刀气贯穿云霄,煌煌如天威,一股股气流缠绕在刀气周遭。 愕然声响起,武林盟众人带着几分茫然、惊愕的看着这一幕。 这么大的动静,竟是许银锣造成的? 他,他手里的刀曹青阳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那把暗金色的长刀上。 有人吞了口唾沫,一脸垂涎的看着长刀,眼里闪烁着艳羡。 任谁都能看出,这是一把绝世神兵,江湖中人,对神兵最没有抵抗力。 越来越多的人群聚而来,目睹了少年傲立绝巅,擎到冲破云霄的一幕。 人群里议论纷纷,但没有人能给他们答案。 但从今天起,江湖上会多一则流言:元景37年仲夏,许七安于犬戎山顿悟,天生异象。 许久之后,刀气收敛,狂风平息,恰好此时,东边第一缕晨曦,照在许七安身上,照亮他俊朗的侧颜。 当场,不知道多少女子怦然心动。 许七安收回刀,插入刀鞘,他无声的吐了口气,忽然顿悟了自己的使命一般,浑身舒畅。 他逐一扫过曹青阳、杨崔雪,以及远处围观的武林盟部众,朗声道:“心有所悟,惊扰大家了,还” 话音方落,后山传来略显急促的呼唤声:“你来,你来” 许七安和曹青阳对视一眼,知道那是武林盟老盟主的声音。 “什么声音,是谁?”傅菁门环首四顾,喝道。 “傅门主,不得无礼。”曹青阳训斥道:“那是老祖宗。” 闻言,武林盟的部众哗然,激动的议论起来。 “从小父亲就说后山住着老祖宗,可我自打出生,便没听过老祖宗的声音。” “老祖宗千秋万代,庇佑着武林盟呢。” 武林盟一直宣称开山老祖还活着,但江湖人中却从未见过那位与国同龄的人物,包括武林盟的部众,从小就长辈说后山是禁地,是老祖宗潜修的地方。 一代传一代,却从未有人真正见面,甚至连声音都没听过。 “老祖宗在喊曹盟主呢,曹盟主,您快过去啊,别让老祖宗久等了。” 众人见曹青阳杵在原地,心急的催促: 那两声“你来”,不用想,肯定是呼唤曹盟主的。武林盟里,犬戎山上,只有曹青阳一人有资格面见老祖宗。 因为他是盟主,是这一代的话事人。 曹青阳还是没动,朝着许七安颔首。 许七安当即朝后山行去,相比起之前,他忽然不再害怕气运的秘密被曝光,只因此刻荡胸生层云,洒脱磊落。 一道道目光,略显呆滞的望着许七安的背影。 老祖宗沉寂数百年,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出声,喊的竟然是许银锣? 石门前,许七安拎着佩刀,恭声道:“前辈,找我何事?” “你是谁?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气运?” 苍老的声音问道,开门见山,毫不拖泥带水,浓浓的武夫风格。 正如昨夜他和许七安交流,气运的秘密,历史的往事,直言了当,从不卖关子。 我还是喜欢和武夫一起玩,监正金莲魏渊什么的,心都脏的很,羞于他们为伍许七安心里感慨着,说道: “我只是大奉一个平平无奇的百姓,不过我身上确实有气运,准确的说,是国运。” 石门里没有回复,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。 “二十年前的山海关战役,一位神秘术士伙同蛊族天蛊部的首领,窃走了大奉一半的国运。那份国运最后落到了我身上。 “但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选中” 许七安简短的说了一遍关于气运的事情,以及自身的遭遇。 很奇怪,他面对魏渊和金莲时,绝口不提气运,哪怕金莲道长有所了解。 但对这位老匹夫,他却没有隐瞒的想法。 归结原因,大概有两点:一,对方是个直肠子武夫,有话直说,不像金莲魏渊这些,心思太重,与他们相处,也会不由的想太多,顾虑太多。 二,里面那位武夫与国同龄,见多识广,刚才那一幕,根本瞒不过人家,他如此火急火燎的召唤,肯定是看出了什么。 所以许七安不如大方一点,把秘密说出来。 “难怪这二十多年来,大奉国力衰弱的如此迅速,既有皇帝修道的缘故,也有气运被窃取的原因。”老人恍然道: 许七安便将莲子点化佩刀,助它晋升绝世神兵的事情告诉老人。 老人笑了笑,声音里透着了然:“儒家三品叫立命,晋升之时,天生异象。那是因为儒家大儒身负人族气运。 “你虽不是儒家体系,但本质是一样的。因此,才会造成方才的异象。这里给你一个忠告,牢记今日的念头,你将来若是堕入魔道,会死于气运反噬。” “我明白。”许七安点头,不忘请教道: “前辈,您对于我的处境,有什么看法?” “看法?嗯,你不要加入武林盟了,我不要你了。”老匹夫说。 呸,粗鄙的武夫许七安心里啐了一口,心说翻脸翻的也太快了,知道我是监正和神秘术士的棋子,您立刻就怂了。 “当然,如果我能晋升二品,武林盟可以庇护你。呵呵,二品武夫,就算打不过其他体系的一品,但也不惧。” 石门里的老人笑道:“你不必对我抱有戒心,我有志武道登顶,就绝对不会碰气运。不然,五百年前就跟你们大奉的高祖不死不休了。至于现在,我又不造反,要气运也没用。” “但如果有大气运伴身,也许,前辈就能否极泰来,晋升二品呢?”许七安试探道。 就在许七安暗骂自己愚蠢,打开了一个对自己极为不利的话题时,老人幽幽道: “是什么给了你武夫能摆弄气运的错觉?” 许七安躬身作揖:“是晚辈草率了。” 对哦,就算这位老祖宗馋他的气运,但粗鄙的武夫怎么会懂得汲取气运? 到头来,还不是处男看见毕加索,干瞪眼瞎着急。 沉默了一会儿,许七安不甘心,道:“前辈还有什么指点?”“作为身怀大气运的人,你这份直觉还是很敏锐的。”橘猫呵呵笑着。 许七安惊讶的看着它,此人此猫竟把臭不要脸的话,说的如此光明磊落。 他谨慎回答:“道长,你有说话的权力,但永远不要忘了,拒绝是属于我的权力。” “我想你帮忙阻止天人之争。”橘猫开门见山,毫不拖泥带水,给许七安来了一句“当头棒喝。” 他默然几秒,沉稳的点头:“说说看你的想法和理由。” “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天人之争吗?”橘猫跃上石桌,蹲在那里,琥珀色的瞳孔凝视着许七安。 橘猫微微颔首,又摇摇头:“相传,人宗和天宗的两位祖师在一次论道中大打出手,双双重伤,返回宗门不久便羽化。 “两人同时一句遗言:每隔甲子,天人之争。 “而后的数千年岁月里,人宗和天宗的道首,每隔一甲子,便会进行一场天人之争。有死有伤,也有平手。 “后来慢慢形成一个传统,道首之间争斗前,由两派杰出弟子各代师门出战。赢的一方,可得三招先机。” 许七安皱着眉头,问道:“我听妙真说,天人之争背后还有隐情?道长你知道吗。” 橘猫斜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的语气:“我若说不知道,你是不是就不答应了?” 许七安同样一副似笑非笑的语气:“我若是不答应,你是不是就不说了。” “真正的原因,只有天人两宗的道首才知道。但根据过去无数年的蛛丝马迹,其实可以推测出一些东西。”橘猫说到这里,沉默了几秒,开口说道: “大概在两千年前,天宗一位道首闭关修行,错过了天人之争,然后他消失了。 “六百年前,天宗一位道首不知因为何事,独闯巫神教总坛,重伤而返,养伤期间错过天人之争,他也消失了。 “至于人宗,人宗从未出现过一品陆地神仙,但每一位在天人之争中胜出的人宗道首,都会在极短时间内冲击一品。” 错过天人之争,天宗道首会消失赢了天人之争,人宗道首会立刻冲击一品陆地神仙?这,这到底是什么回事。许七安愈发觉得,道门的水比想象中的还深。 “你还没说你的理由呢。”许七安收回思绪,盯着橘猫。 以上是天人之争背后的隐秘,但不是金莲道长请他阻止李妙真和楚元缜的理由。 “我和洛玉衡有过约定,她将来会在地宗清理门户的行动中助我一臂之力,因此我想拖延天人两宗的争斗。在解决地宗道首之前,不希望她出现意外。倘若天人之争如约举行,洛玉衡凶多吉少。” 橘猫的眼神里流露出严肃和沉重。 道长真是个合格的地宗弟子,为了清理门户,煞费苦心许七安心里感慨,有些佩服金莲道长的大义。 但他依旧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件事上给予帮助。 “可天人之争岂是我一个小银锣能阻止。”他摊了摊手。 “没让你阻止天人两宗的道首,但你可以阻止楚元缜和李妙真。”金莲道长循循善诱: “许大人想不想扬名立万一次?想不想在云集京城的江湖人士面前,好好露次脸,出个风头?” 我又不是杨千幻,我可不喜欢装逼许七安质疑道:“你的意思是让我参与天人之争?这并不是个好主意,首先我打不过他们。其次,即使搅乱了三日之后的斗争,那五日之后呢,十日之后呢。 橘猫轻轻摇头,一副提点晚辈的语气:“出招要有章法,行事也是如此。你毫无准备,毫无理由的扎进去,李妙真和楚元缜自然不会搭理你。即使侥幸破坏了战斗,你也不可能破坏后续的战斗。 “但是,你可以给自己找个理由。” “比如说,天人两宗在你许大人看来不值一提,两宗的弟子不过尔尔,你见猎心喜,想要与他们交手。并当着群雄的面向他们邀战,与他们赌斗:如果他们能打败你,天人之争就继续。如果不行,那就等到能打败你,再进行天人之争。” 许七安目瞪口呆,“这也行?如此牵强的理由” 金莲道长“呵”了一声:“那是你没在江湖上闯荡过,江湖人士下战书,从来都是简单粗暴,不敢应战,就狠狠羞辱,羞辱到答应为止。 “这还是讲规矩的,不讲规矩的,直接上门砸场、踢馆。 “李妙真和楚元缜都是心高气傲之人,你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削他们面子,他们十有八九会应战。而一旦应下来,约定便成了。纵使天宗长辈,也不能说什么,只会催促李妙真尽早解决你。” 天宗长辈真的不会纷纷下山,一人给我一巴掌?许七安道:“如果李妙真始终赢不了我,是不是天人之争就不会进行?” 橘猫又斜他一眼:“贫道最欣赏许大人的一点,就是你过于自信。我说过了,天人之争无法阻止,但可以拖延。你拖延个一年半载就行。 “当然,这确实会得罪天宗,换成其他人,可能不敢,但你没问题。” 是我没问题,还是你强行说我没问题许七安黑着脸,道:“为什么。” 橘猫呵呵笑道:“因为你足够年轻,因为你和李妙真有交情。如果是其他人强行参与,天宗长辈或许不会出手,但会责令李妙真斩杀阻拦之人,甚至会赐予相应的法宝和丹药,这一点无需怀疑,天宗的道士足够冷漠。” “那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?”许七安问道。 “相信我,洛玉衡不死,你将来会得到一份难以想象的馈赠。这也是我找你帮忙的原因之一。”橘猫悠然道。 猫东西,又给我画大饼许七安沉吟片刻,道:“我要考虑考虑。” 许七安坐在石桌边,思考着参与此事的利弊。 先排除空头支票(难以想象的馈赠)。 仅是楚元缜和李妙真的交手,这不是一场切磋,而是背负师门使命的死斗,尤其是楚元缜,他虽不是真正的人宗弟子,但一身剑法来自人宗。这份香火请他得还,因此,他会拼尽全力为洛玉衡赢下三招先机。 李妙真做事一板一眼,让她在天人之争里放水,几乎不可能。除了性格之外,还涉及到天宗的颜面。 最好的解决就是一胜一负,两败俱伤。最差的结果,可能会出现一死一伤? 而如果我能阻止这场天人之争,这样的情况就可以避免。 可我只是一个六品武者,而两位杰出弟子的真实战力,有四品嗯,得到神殊和尚的精血滋养,我的金刚神功早就超越正常品级。 战力方面,我或许比六品武者强,但肯定不是五品,甚至四品武者的对手。可论防御力,四品武者恐怕都不如我。 金莲道长如此笃定我能帮忙,似乎是看穿了我的虚实那天我和李妙真交手,道长看出端倪了? “道长,我明白你的意思,楚元缜和李妙真都是天地会内部成员,但碍于宗门命令,不会留手,他们中出现伤亡,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。”许七安叹口气。 橘猫满意的笑容,点点头,就像成功忽悠的小朋友的大人。 “至于天宗长辈们的反感,我相信问题不大,道长你不至于害我。”许七安道。 “所以,我拒绝。”许七安得出结论。 “为什么?”橘猫语气急切,道:“许七安,互帮互助是天地会的宗旨。” 有事许大人,没事许七安,您可是一只现实的猫许七安诉说着惨痛经历:“上次我们去找丽娜,差点死在地底,好处没捞到,命却快没了。” “你吸收了玉玺里的气运。”橘猫抬起前爪,拍了拍桌面。 “那这次呢?这次我能有什么收获。”许七安唉声叹气:“道长啊,你要知道我的名声来之不易,京城百姓都很崇拜我,视我为大奉英雄。 “楚元缜和李妙真的修为远高于我,你让我去挨揍,有损我一人一刀,独战数千叛军的威名。有损我力挫佛门的威名。” 橘猫叹息一声:“你想要什么?” 许七安露出纯真的笑容:“两个要求,一,我要一件宝贝,是什么没想好,就当是你欠我的。但以后我问你要,你不能反悔。” 橘猫沉思片刻,点头:“但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唉,第二个要求呢。” 许七安端正脸色,道:“我要一枚青丹。” 橘猫抬起爪子,在桌面用力拍了三下,大声说:“这是不可能的事,青丹和脱胎丸一样,一甲子才炼三颗,脱胎丸是材料难寻,而青丹是炼制手法复杂,材料昂贵,论成本,是脱胎丸的好几倍。” 这小子也不想想,如果他金莲有青丹这样的宝贝,当初用的着让他去灵宝观找洛玉衡求丹药? 许七安搓了搓手,热情的笑着:“道长这话说的多生分,咱们是一个组织的,我还能对你狮子大开口不成。 “你没有青丹,可人宗有啊,道门里谁不知道人宗是狗大户。” 橘猫犹豫很久,踌躇道:“我去试试,黄昏前给你答复。” 许七安连忙点头:“不急,明日也行。天人之争在三日后。” 橘猫不理他,窜入花圃,消失不见。 “金莲道长这个老油条,总喜欢薅晚辈羊毛,比白嫖还过分。”许七安哼哼唧唧的说。 所谓青丹,是一种洗精伐髓,强筋健骨的丹药,这八个字可以说被用烂了,江湖上卖大力丸的不屑用这八个字形容自己的药。 但青丹的洗精伐髓、强筋健骨,和平时意义上的不同。它能让六品铜皮铁骨境的武夫,防御力突飞猛进。 “我的金刚神功达到瓶颈,神殊和尚的精血还剩小部分残余,但怎么都无法化为己用,沉淀在身体里的话,那就浪费了” 许七安为此,特意向魏渊讨教,当然,他只问如何让金刚神功在短期内突飞猛进,魏渊给他指了两条路:实战历练和青丹。 “之前我还在苦恼,如何让金刚神功达到小成境界。今日橘猫道长找我帮忙,突然就打开了思路 “换个角度思考,是不是和我强大的气运有关?我需要突破,需要青丹和死斗,李妙真恰好就来京城履行天人之约。” 元景帝眼睛微亮,望向浮于池中的绝色美人。 洛玉衡红唇轻启,清冷中带着柔媚,“派人阻止这场天人之争即可,得是同辈,且不惧天宗报复。” 元景帝皱了皱眉,沉吟道:“强行干预的话,天宗势必派人兴师问罪。或许,可以以赌约的方式插足。” 洛玉衡点头,随后又摇头,柔声说:“赌约一旦成立,至死方休。代价太大了。陛下不必为了此事,折损一位年轻天才。” 这相当于把自己卷入天人之争里,本来是天宗和人宗的约定,而今变成三方约定。 天宗与人宗的斗争是有原因的,他们会遵循规矩。可这个强行干预进来的人,在天宗眼里就是个麻烦。 天宗的反应无外乎两种:一,责令李妙真速战速决,对此,天宗会给予一定程度的“帮助”。 二,师门长辈直接过来,一巴掌拍死坏事的家伙。 这里不存在全身而退的可能,你若想毁约,退出决斗,首先目的没有达到,天人之争如期举行,只不过是延缓了几日。 其次,天宗的道士未必肯答应,到时候还是一巴掌拍死毁约的家伙,拍的还光明正大,有理有据。 元景帝置若罔闻,目光从洛玉衡脸上挪开,遥望司天监方向,道: “因此,司天监的杨千幻,是最佳人选。即不惧天宗报复,又有足够的能力对付楚元缜和李妙真。” 洛玉衡微微点头,元景帝说的没错,杨千幻是最佳人选,没有人比他更合适。 元景帝招手,唤来院外恭候的老太监,吩咐他去司天监请人。 两炷香时间后,老太监派出去的侍卫回禀,监正的答复是:杨千幻镇压在观星楼地底,请陛下另选贤能。 这个结果,在元景帝和洛玉衡的预料之中,但依旧有些失望。 “监正从来只做“规矩”中的事,此外,没有情分可讲。”元景帝摇摇头,颇为无奈的语气。 该做的事,监正一件都不落,不该做的事,哪怕是他这个九五至尊,也使唤不动。 “朕再想想办法吧。”元景帝说完,摆驾回了皇宫。 待元景帝离开,洛玉衡轻轻叹息。 返回皇宫,元景帝坐在御书房沉思一刻钟,抓起笔写了份名单,道:“大伴,去把名单上的人召唤入宫。” 南宫倩柔在宦官的带领下,穿过广场,进入御书房。 他扫了一眼,猩红地毯站着两名穿轻甲的青年,此外,并没有其他人。 这两人南宫倩柔认识,在禁军中效力,一位出身勋贵世家,一位则是草根武者出人头地。 那两人见到南宫倩柔,眼里闪过诧异。 南宫倩柔与他们并无交情,本身性格又阴翳孤僻,便没有打招呼,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。 不多时,元景帝进来了,边走边审视三人,最后在他们面前停下来,沉声道:“知道朕为何召你三人入宫?” 南宫倩柔没有搭理,草根出身的武者微微低头,那位勋贵世家的青年抱拳:“请陛下指示。” 元景帝颔首,缓缓道:“三日之后便是天人之争,朕希望你们能出手阻止” 他事情利弊告之三人,而后问道:“你们中有谁愿意?不管最后结果如何,官升一级。” 这三人是京城最年轻的四品武者,也是属于朝廷的四品武者。 四品武者在外头罕见,大奉十三州,一州之地的四品屈指可数,但京城作为大奉的权力核心,四品高手的数量比想象中的要多很多。 不过三品武者只有镇北王一位,能断肢重生的三品武者,已经脱离凡人范畴,与四品是天壤之别。 草根出身的武者,眼里隐晦的闪过怒火。而勋贵出身的武者,却是忌惮和谨慎。 草根武者眼里怒火愈炽,勋贵出身的武者,有些意动,最终还是摇头,低声道:“陛下恕罪,卑职能力浅薄,无法胜任。” 草根武者跟着抱拳:“卑职无声胜任。” 元景帝脸色如常的颔首,道:“你俩退下吧,南宫倩柔留下。” 元景帝踱步走回御座,等了十几息,开口说道:“他们两人,一人是对朕为人宗出头不满,归根结底是对朕修道不满。 “另一人是惜命,自身已是荣华富贵,不想掺和道门两宗的纷争。” 南宫倩柔平视元景帝,“陛下留我,是觉得我会出手?” 元景帝颔首:“南宫倩柔,我知道你的身份,也知道你想要什么。” 南宫倩柔瞳孔倏地收缩,迅速恢复如常。 元景帝盯着他:“只要你替朕摆平这件事,我可以借你两万精兵。” 南宫倩柔表情有了动摇,似乎极为意动,但最后他选择了拒绝,摇头道:“陛下,我答应过魏公。他没有还我名字之前,我不会离开他。 “再者,李妙真和楚元缜,任何一位我都不怵。可两人若是联手,我也无能为力。而为了如期进行天人之约,他们肯定会率先联手,把外人踢出局。非我不愿,能力不及尔。” 元景帝沉着脸,吩咐道:“告诉国师,朕无能为力,让她好自为之吧。” 如此倔强的女子,宁愿面对天人之争,也不愿与他双修,既然如此,你就去和天宗道首决一胜负吧。 年轻的宦官躬身行礼,细声细气道:“国师,陛下也无能为力,京城中,年轻的四品高手都不愿插手天人之争。 “您知道的,陛下也不好强迫他们。” 洛玉衡没有睁开眼睛,淡淡道:“本座知道了。” 宦官不敢多留,作揖后,飞速离开。 过了一刻钟,小院的围墙出现一只体态修长的橘猫,琥珀色的竖瞳,幽幽的盯着池上的女子。 洛玉衡没有抬头,带着几分嫌疑的语气:“你来做什么。” 橘猫略作犹豫,一副商量的语气:“问个事儿,人宗手里有青丹吗?此丹难炼,价值连城” 洛玉衡皱眉打断:“既知此丹罕见,还问?你一个地宗道首,要青丹作甚。” 橘猫有些尴尬:“在师妹眼里,贫道就是连吃带拿的穷亲戚吗。青丹我是用不到,我是替人来讨要的。” 洛玉衡“呵”了一声,讥笑道:“你不是穷亲戚,你是没脸没皮的臭道士。我父亲以前练过一炉青丹,两粒被元景帝取走,我手头有最后一粒。 “但此丹既难练又珍贵,我是不会给你的。除非你用地书碎片交换。” 地书碎片怎么可能给你,你人宗又不会用橘猫心里腹诽,惋惜道:“罢了,我本来给师妹找了个帮手,能拖延天人之争的帮手,对方只有一个要求,那就是青丹,既然师妹不同意,那贫道只好回绝。” 洛玉衡霍然起身,喝道:“回来!” 霸道的探手一抓,将墙头的橘猫摄入手中,丢在池边的假山,妙目灼灼凝视,语速飞快的追问: “对方是谁?你有几成把握?你可知道,一旦卷入天人之争,想抽身就难了。” 说话的同时,她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橘猫,专注而迫切。 “你对他不陌生,甚至考虑过和他双修。”橘猫舔了舔被弄乱的毛,悠悠道。 洛玉衡眼里的亮光黯淡,愠怒道:“他只是六品武者,即使有佛门金刚神功加持,撑死也就五品的战力。 “而楚元缜和李妙真可不是寻常四品能及。” 橘猫不疾不徐,缓缓道:“你别生气,许七安的金刚神功非等闲武者能比,我甚至怀疑,四品武者的肉身也未必比他强。” 橘猫点头:“因为李妙真全力一剑,未能伤他分毫。” 洛玉衡一愣,只觉得荒唐至极,求证般的反问:“李妙真全力一剑,难伤他分毫?” 魏渊听完南宫倩柔的汇报,赞许的点头:“你应对的不错,参与天人之争,有害无益。本就是道门的纠纷,外人强行插手,是自讨没趣。” 杨砚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人宗剑法无匹,天宗道法诡异,单对单的话,倩柔不惧任何人,但以一敌二,必败无疑。” 南宫倩柔淡淡道:“京城里,没有一位四品能同时应对两人。杨千幻的传送阵法或许能立于不败之地,可一旦交手,他走不过十招。” 魏渊说道:“三日后的天人之争,你们几个金锣都去看看,当做长长见识。道门高品的战斗可不多见。” 黄昏时,许七安听见了尖细的猫叫声,循着声音,在僻静的角落看见了蹲在树枝上的橘猫。 橘猫嘴里衔着一枚瓷瓶,轻轻张嘴,让它落在许七安的掌心。 拨开木塞,凑到鼻端闻了闻,一股难以形容的香味扑入鼻腔。 “洛玉衡说,只要你全力以赴,是成是败,青丹都是你的。”橘猫道。 有了它,加上三日后的战斗,我的不败金身必定更上一层。还能阻止二号和四号两败俱伤,一箭双雕许七安脸上喜色浮动,喟叹道:“国师真是有钱人啊。” 橘猫站在枝头,俯瞰着许七安,道:“知己知彼百战百胜,楚元缜和李妙真都是高手,我觉得你需要了解一些情报。” 我也是这么想的,我还想晚些时候向李妙真刺探情报呢许七安道:“道长请说。” “人宗的剑法你有所了解,楚元缜自创的养剑意,你也掌握,对于他我没什么好说的。主要是李妙真,你对天宗的道法一无所知。” “格物致知呵,形容的很贴切。”橘猫咳嗽一声,继续说道:“李妙真同样擅长飞剑,这是道门七品,食气所带来的神异。 “道门五品金丹,可破一切虚妄,不畏世间浑浊,你的佛门狮子吼对李妙真无效。” “此外,还有雷法和五行法术,这些法术需要配合天时地利,决战地点在渭水,你小心水行法术便成。”橘猫说完,露出郑重神色: “天宗的核心法术是天人合一,它具现化的能力,就是赋予世间万物灵性,与它们产生联系,让它们听命于自己。简而言之,你的刀可能不是你的刀,你的腰带,可能会拼尽一切的勒死你。 “你脚边的石头,会突然跳起来打你膝盖。 “甚至你的手,会突然抬起巴掌扇你一下。” 卧槽,天宗法术这么牛逼么,这就是所谓的:世上无所谓忠诚,只因为没有遇见我?在我眼里,所有东西都是二五仔? 许七安吃了一惊,对天宗花里胡哨的手段,充满了羡慕。 告别金莲道长,他当即返回房间,吞服青丹,炼化药力。 三日之期转瞬而过,天蒙蒙亮,楚元缜醒来,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,背上佩剑,顺便帮当年的同窗好友把被子盖好。 昨日两人饮酒到深,好友话里话外,都在暗示他放水。 楚元缜其实知道,天人之争对朝堂很多人来说,是铲除“人宗”的大好机会。 很多人认为,只要没了人宗,陛下就会勤于政务,不再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。 “你不懂,十年前我就看明白了,即使没有人宗,也会有其他道士,会有其他国师。就算这一切都没有,元景帝依旧会修道。他渴望长生,谁都无法阻止。” 出了府,他看见青冥的夜色里,街边,站着高大魁梧的恒远。 “是许大人把我送进来的,贫僧与你一同前往。”恒远双手合十。 楚元缜沉默颔首,与恒远并肩而行,走了一阵,他侧头,看着中年和尚,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 恒远目光转向楚元缜背上的剑,低声道:“贫僧想请求你,别让此剑出鞘。” “这既是对天宗的不尊重,也是对李妙真的不尊重。”他说。 皇宫,一列禁军护送着两辆奢华的马车离开宫城,穿过皇城,驶向城外。 临安掀开车窗帘子,街道行人稀疏,卖早点的摊子热气腾腾,一股股香味钻进临安的鼻子。 她不由升起尝一尝平民早膳的冲动。 前面的马车里坐着怀庆,她此次出宫,是蹭了怀庆的光。整个皇宫,只有太子和怀庆能自由出入京城,不受阻碍。 临安爱看热闹,不想错过天人之争,本来打算让狗奴才偷偷带她出城,她伪装成平平无奇的小媳妇,跟在他身边去渭水看热闹。 谁知狗奴才把她当成了皮球,一脚踢给怀庆。 好在怀庆还是比较仗义的,愿意带她出城。 “哼,回头看我怎么整治狗奴才。”临安愤愤的想。 府中侍卫倾巢出动,簇拥着金丝楠木制造的豪华马车,驶离皇城。 许新年早早醒来,牵着马匹,“哒哒哒”的沿着街道而行,在拐角出看见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豪华马车。 车窗帘子掀开,露出王小姐娇美的脸,笑吟吟道:“许大人,上车喝茶。” 殿试已过,许新年现在是翰林院庶吉士,不再是一介白衣。 今年的一甲特别没排面,风头全被天人之争给抢了。 连京城百姓的关注点也转移到道门的纷争中,百姓们听说天人之争一甲子一次,很多人一辈子只能遇上一次,转念一想,科举三年一次,孰轻孰重一目了然。 王小姐趁机邀请许新年共同观看天人之争,许新年这次没有拒绝。 待许新年上车后,她忙吩咐丫鬟倒水,笑着说道:“我听爹说,天人两宗的弟子,都是了不得的大高手。” 她想了想,找了个对比,“不比打更人衙门的金锣差。我还听说,天宗圣女貌美如花,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。” 他过于冷淡的态度,让王小姐有些泄气,试探道:“辞旧对天人之争不感兴趣?” 许二郎摇头,道:“我知天宗圣女是何许人也,她入京后,一直住在我府上。” 王小姐愕然,瞪大眼睛,“辞旧莫要说笑,天宗圣女怎么会在你府上?你,你与她是旧相识?” 天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宗派,以许府的地位,怎么都不可能“高攀”的上天宗圣女。 ps:大章奉上,帮忙捉虫。谢谢。 详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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