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曲紫金那

7.1

主演: 燕云飞骑 袁叔翠 滚神 拾寒阶 布影 劳瑞德克莱蒙特托奈尔 漠青鸿  

导演: 会捉鸟的猫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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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介绍

《歌曲紫金那》是拾寒阶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穿越😟意大利片,该剧讲述了:“这.......”净尘和尚面露难色。📅金莲道长没再多看,落地后,一脚踢回准备回身救人的恒远,喝道:“楚元缜,带恒远走! 说罢,他回身荡起一阵狂风,将投掷而来的长矛震开,那些裹挟着阴气的长矛炸开,侵蚀着金莲道长的肉身。 他脸色徒然一白,肉身险些当场转化成阴物。 趁着这个间隙,后土帮的成员们,随着楚元缜和钟璃逃出来主墓,恒远被楚元缜偷袭封住经络,强行带走。 金莲道长不再恋战,拖曳出一道残影,瞬间逃离。 “你不是主公,安敢攫取主公气运?” 黄袍干尸高举双臂,将许七安提在半空,黑紫色的口腔里喷吐出森林的阴气。 整个墓室的气温骤降,高台、石阶爬满了寒霜,“格拉拉”的声响里,通道两侧的水坑也凝结成冰。 许七安眉心亮起金漆,迅速覆盖脸庞,并往下游走,但脖颈处被干尸掐着,阻断了金漆,让它无法覆盖体表,发动金刚不败之躯。 “卑微的蝼蚁,你敢窃取主公的气运,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,吞你血肉,嚼你骨头,再将你的魂魄镇压在墓中。 黄袍干尸大怒,嘴巴徒然张开,嘴角血肉裂开,露出一口尖锐交错的獠牙。 凿击钢铁的声音传出,能轻易咬碎精钢的牙齿没有刺穿许七安的血肉,不知何时,金漆突破了他手掌的桎梏,将脖颈染成灿灿金色。 金漆迅速游走,覆盖许七安全身。 一尊璀璨的,宛如骄阳的金身出现,金色光辉照亮主墓每一处角落。 “小小邪物也敢在贫僧面前放肆。” 前半句话是许七安的声音,后半句话,声线有了改变,明显出自另一人。 宛如化身天神的许七安伸出手,一点点掰开黄袍干尸的手指,他完全可以用暴力打开,却选择用这种缓慢的,示威般的手段。 黄袍干尸的手臂微微颤抖,以他的力量,竟不足以与对方角力。 黄袍干尸的另一只手刺在许七安胸膛,依旧无法突破金身防御,它手掌骤然握拳,改刺为大,在震耳欲聋的气机爆炸中,将许七安震飞出去。 黄袍干尸张开血盆大口,化作永远填不满的深沉旋涡,高台上的四名干尸被气旋扯住,跌跌撞撞的投入血盆大口。 接着是台阶上的两列阴兵,一个个拔空而起,或被迫或自愿投入干尸嘴中。 “咔擦咔擦”的咀嚼中,黄袍干尸体型随之膨胀,漆黑的指甲伸长,干瘪的血肉膨胀,一块块宛如甲胄的角质凸起,覆盖周身。 它变成了一个身高一丈的人形怪物。 形貌大变的黄袍干尸站在高台,抬头看着浮于半空的灿灿金身,瓮声瓮气道: “一个卑微的蝼蚁竟能攫取气运,原来体内藏着一位武夫。看来我沉睡的太久了,世间竟出现这等强大的肉身。” “是佛门金身。”神殊和尚回答。 “佛门?”那怪物歪了歪头,凶厉的眸光审视着金身。 “哦,你不知道佛门,看来存在的年代过于久远。”神殊和尚淡淡道:“很巧,我也讨厌佛门。” 半空中,金色气浪一炸,他宛如陨石般砸了下来。 双方手掌互抵,于高台角力,这座屹立了无尽岁月的高台,不断发出清脆的崩裂声,一道道裂缝蔓延、游走。 金身与干尸同时下坠,后者一个头锤撞在金身额头,撞的金光如碎屑般溅射,撞的金身头晕目眩。 干尸出拳快到残影,不断击打金身的胸膛、额头,打出一片片碎屑般的金光。 金身钳住干尸的双手手腕,痛苦的声音:“疼,疼死我了,大湿” 接着,他自问自答,“嗯,这阴物颇为厉害,我开始反击” 话音方落,干尸一个飞踢,将他踢上半空。 金光化作一线远去,紧接着传来“轰隆”的撞击声,应该是撞到了墓室的穹顶,一块块碎石崩裂,掉落。 干尸站在废墟中,昂头望着穹顶,双膝下沉,摆出蓄力姿态。 凄厉的尖啸声里,金色陨石再次砸了下来。 早做好准备的黄袍干尸朝天打出一拳,与俯冲的金身撞在一起。 电光火石的沉寂后,地面的碎石和浊水逆卷上空,拳劲化作涟漪状的劲风,冲撞在墓室的四面石壁,石壁炸开一道又一道裂缝,巨石滚滚而落。 黄袍干尸双脚深深陷入地底,金身趁机出拳,在闷雷般的拳劲里,把他砸进坚硬的岩石里。 “大湿,把他脑袋摘下来。”许七安大声说。 金身正欲上前,干尸血盆大嘴突然裂开,化作吞噬一切的旋涡。 一缕缕金漆被它摄入口中,灿灿金身瞬间黯淡。 危机关头,金身招了招手,浑浊的污水中,黑金长刀破水而出,叮一声击撞在干尸的侧脸,撞的它脑袋微晃。 金身趁机脱离了旋涡的覆盖范围,一个扫腿击打后脑勺,金光碎屑溅射,干尸后脑的角质甲胄崩裂。 鞭腿化作残影,不断击打干尸的后脑勺,打的气浪爆炸,角质不断瓦解、崩裂。 就在这时,许七安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,水中冲出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,袭击他的后心。 没有犹豫,当即收回了踢出的鞭腿,朝侧面一个翻滚。 下一刻,厉啸声响起,袭击落空的古剑被干尸握在手里。 它依旧锈迹斑斑,但剑身散发的阴邪之气却让金身眉心剧跳。 “这是主公留下来的法器,在墓中吸收了无数年的阴气,最适合破你至刚至阳的护体神功。”干尸声音低沉嘶哑。 说话的同时,浑浊的污水里,溢散出一缕缕漆黑的阴气,汇入他的身体,修复了崩裂的角质。 怎么办,这座大墓建在风水宝地上,等于是天生的阵法,干尸占尽了地利许七安的身体完全交给了神殊和尚,但他的意识无比清晰,下意识的分析起来。 思考如果是自己,该如何对付此邪物。 神殊和尚双手合十,大慈大悲的声音响起:“放下屠刀,回头是岸。” 声音里蕴含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,干尸握剑的手忽然颤抖,似乎拿不稳武器,它改为双手握剑,双臂颤抖。 趁着对方抗拒的间隙里,金身腾空而去,漂浮于干尸上空,双手飞快结印。 一道充满金属质感的“卍”字,在金身头顶凝聚,更多的“卍”字凝聚而出,呈圆形阵列,中央是灿灿金身。 金身闭上眼睛,双手结印还在继续,手势快的只看见残影。 相应的,“卍”字愈发璀璨,发出刺目的金色佛光,将墓室染上一层亮金色的光晕。 突然,一切手印停止,归于合十。 空气发出沉闷的巨响,一道金色的光柱从“卍”字阵列中爆射而出,笼罩黄袍干尸。 仿佛水倒在沸腾的油锅里,黑色的青烟冒出,深陷金光的干尸发出了凄厉的咆哮声。 金光散去之前,神殊和尚悠然道:“戒嗔、戒怒、止干戈。” 金色光柱散去,干尸浑身遍布灼烧痕迹,角质崩裂,露出漆黑血肉。 但他却没有丝毫愤怒和杀意,甚至不想再继续动手,只想息事宁人,和气生财。 神殊和尚就没有这种念头,从天而降给了他一招摸头杀。 掌心按在头顶,在气机“砰”的爆炸声里,干尸头顶的硬鬃炸碎,角质炸碎,露出了黑色的,宛如心脏般搏动的大脑。 这一瞬间,干尸眼里恢复了清明,摆脱施加在身的禁锢,“咔咔”头骨在极端事件内再生,伸手一握,握住了破水而出的青铜剑。 噗这把据说干尸主公遗留的青铜剑,轻易斩破了神殊的金刚不坏,于胸口留下入骨伤痕。 流淌出来的不是金色或红色的鲜血,而是漆黑如墨的液体。 中毒了?!许七安心里一沉,感觉大脑一阵阵眩晕。 两具强大的肉身在空旷的墓室里厮杀,打的碎石滚滚,打的浊浪排空,打的整座墓穴都在摇晃,在颤抖。 过程中,神殊和尚以佛法消耗干尸的阴气,而干尸则以青铜剑侵蚀神殊和尚的金身。 不同的是,这里是干尸的主场,阴气浓重的地底墓穴,而神殊和尚则是空中楼阁的状态,得不到补充。 “你不是我的对手,为何不逃?”干尸一剑刺入金身胸膛,发出闷雷般的说话声。 “你既已经苏醒,不杀你,周边生灵无法幸免。”神殊和尚回答。 “我不愿毁了这座墓,还主公气运,我便放你们走。” “还不了。”神殊和尚遗憾摇头。 正要绞碎眼前敌人的五脏六腑,突然,空旷的墓室里传来了擂鼓声。 擂鼓声越来越剧烈,频率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。 干尸忽然感觉到了手臂的颤抖,原来那剧烈跳动的是对手的心脏。 当心跳达到某个节点时,一道火焰般的魔纹从眉心浮现,燃烧起漆黑的火焰。 许七安身躯开始膨胀,健康的古铜色肌肤转化为深黑色,一条条可怕的青色血管凸出,似乎要撑爆皮肤。 短短几秒,他从一个人类,变成了类人型的怪物。 这个怪物缓缓舒展身姿,体内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,他扬起脸,露出陶醉之色:“舒服啊” 他抬起漆黑的手,握住剑身,轻轻捏碎。 卧槽,我都快忘记神殊和尚的原身了见到这一幕的许七安心里一凛。 一直以来,神殊和尚在他面前都是在温和的高僧形象,渐渐的,他都忘记当初恒慧被附身时,宛如恶魔的形象。 忘记那只漆黑可怕的断手充满了邪异和恐怖。 “其实,我并不想现出不灭之躯,那样对我来说,消耗实在太大,需要不停的吞食生灵血肉来弥补自身。但我讨厌杀戮,无比的讨厌。” 他目光冷淡的看着干尸,眼里饱含威严,仿佛远古的君王苏醒了。冷漠、自信、睥睨天下。 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不,你是什么怪物?” 见到这一幕的干尸,露出了极具惊恐的表情,色厉内荏的咆哮。 回答他的是神殊和尚的手掌,缓缓按向他头顶,干尸迅速暴退,不甘心束手待毙。 但神殊和尚仿佛无视了距离,手掌依旧缓慢,却不可阻止的按在了长满粗硬鬃毛的头顶,无声吐力。 气机的闷响里,干尸双眼一瞬间呆滞,邪异的身躯绵软,似乎失去骨骼的支撑,颓然倒地。 “主,主公我不能再等你了。”干尸艰难开口,充满了不甘。 神殊和尚指尖逼出一粒精血,俯身,在干尸额头画了一个逆向的“卍”字。 金光一闪而逝,沉淀入干尸体内,让他再无法动弹。 感受到体内的变化,知道自己被封印的干尸,露出茫然之色,低沉喝问:“为何不杀我?” 神殊和尚再难维持不灭之躯,火焰魔纹消散,漆黑褪去,恢复了许七安的模样。 神殊和尚温和道:“杀你有什么难,你只是一具遗蜕罢了。 冲出墓室,穿过甬道,重返迷宫。 身后的没有阴兵追来的动静,这让众人如释重负,楚元缜心情沉重的解开了恒远的金锣。 魁梧和尚砂锅大的拳头砸在楚元缜脸上,揍完人,他一声不吭的转身,打算返回主墓。 金莲道长拦住他,沉声道:“回去送死?” 恒远面无表情,低声说:“让开!” 金莲道长脸色惨白如死人,眼神浑浊,状态很不对劲,摇头道:“我们已经进入迷宫,你走不回去了。” 恒远用力握拳,手背的青筋凸起,涩声道:“为什么要带我出来,我欠他一条命,我欠他一条命啊” 谁都没有想到,这个硬汉风格的武僧,竟然眼圈通红。 “道长,你不应该带他来的。”恒远缓缓摇头: “加入天地会时,我们答应过你,要互帮互助。可是,这和许大人没有关系,他不是我们天地会的人,你不应该找他帮忙。 “他总是这样,危机关头,永远都是先顾忌别人,舍己为人。但你不能把他的善良当成义务。 “现在五号找到了,天地会的成员一个没少,可是我们又有什么脸面回去呢。 “金莲道长,我对你很失望,非常失望。” 在京城时,通过地书碎片得知许七安战死在云州,恒远当时正手捻佛珠打坐,捏碎了陪伴他十几年的佛珠。 可那次毕竟是远在云州的事,除了悲伤,他无能为力。 这一次不同,他亲身参与了此事,亲眼目睹了大家抛弃许七安逃命,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充斥了他的胸膛。 让恒远产生了自我怀疑,对同伴产生了怀疑。 金莲道长欲言又止,有心辩解,但想到许七安最后推自己那一掌,他保持了沉默。 楚元缜颓然的看着争执的两人,青衫仗剑走江湖的意气荡然无存,更像一条丧家之犬。 许七安独自留在墓中断后的画面,在他脑海里不断闪过。 虽然与许七安相识不久,但他非常欣赏这个银锣,早在认识他之前,便在天地会内部的传书中,对此人有了颇深的了解。 恒远说他是心地善良的人,一号说他是风流好色之人,李妙真说他是小节不顾,大节不失的侠士。 而在楚元缜自己看来,许七安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好友,他的品性和道德值得肯定。 楚元缜觉得此次回京,最大的收获就是结实了许七安,一个既有趣又值得欣赏的朋友。 这样一个人,为了救大家,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。 真像是你会做出的事啊,你让我们怎么向三号交代楚元缜眼眶发热,视线渐渐模糊。 “他对我有救命之恩,我说过要报答他”说着说着,恒远面目忽然狰狞起来,喃喃自语: “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,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。” “不好,他佛心要崩了。”金莲脸色微变,指尖点在恒远眉心,为他抚平狂躁的意念,让元神得意平静。 恒远的眼神恢复几分清明,粗暴的打开了金莲道长的手。 “恒远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金莲道长喝道,“其实许七安他是” 正要告诉他,许宁宴就是三号,是地书碎片持有者,是天地会成员。 就在这时,整座地宫忽然颤抖起来,穹顶不断砸下大石。 金莲道长声音夏然而止,皱眉抬头:“地宫要塌陷了。” 整座地宫不知为何,处在随时坍塌的边缘。 钟璃忽然说:“地宫出了问题,阵法自行破解,我,我们可以出去了” 接着,她把背上的丽娜交给恒远:“你帮我背她,带她出去。” 又一块巨石滚落下来,笔直的砸向钟璃和丽娜。 救人的念头压过了悲伤情绪,恒远把两个姑娘拉拽开,顺势接过五号,低声道:“好,我会带她离开。” 钟姑娘厄运缠身,在地宫坍塌的情况下,确实不宜再背着五号。 众人一路奔逃,果然没有再迷失方向,于石块不断坠落的环境中,回到了连接盗洞的那间墓室。 感觉完成了任务的恒远吐出一口气,停下脚步,回身一看,发现钟璃没有跟上来。 她,她回去了恒远僵在原地,突然感到一股锥心般的难受。 ps:感谢“颜小团”、“东海哥”、“茶荼靡九月开”、“不语小诸葛”的盟主打赏,有空一起睡觉。 这章删改了,本来已经写了五千多字,然后前头的打斗,以及一些细节不满意,所以删掉重写。整整删了三千多字。 理论上来说,我今天码了八千字。哈哈哈哈。 说这些就是解释一下,不是无故拖更。他是想说,青龙寺的和尚这会儿也就刚得到使团入京的消息........盘树主持前脚刚回青龙寺,没有特殊原因,不会让寺里的僧人过来叨唠........许七安一瞬间想到许多种可能,知道这是对方的试探。‍♀️两刻钟后,许七安踏出浩气楼,站在楼底,闭目凝神片刻,毅然离开。 离开衙门,骑乘小母马,沿着宽敞到难以想象的内城主干道,快马加鞭的奔向刑部衙门。 主干道宽一百多米,直达皇城,是皇帝出行时走的路。这种宽度主要是为了防止刺客埋伏在路边,一旦遭遇冷箭和刺杀,如此宽敞的道路便能为禁军提供充足的缓冲时间。 许七安远远的看见许二叔的身影,他披甲持锐,应该是巡街的时候收到消息,便立刻赶来。 许二叔被刑部衙门的守卫,拦在大门外。 两名守卫大声呵斥,其中一位伸手猛推了许二叔一下,他也不敢还手,踉跄后退。 “怎么,一个小小的御刀卫百户,敢强闯刑部衙门?”一名守卫指着许平志的鼻子骂,再不滚别怪老子动粗。 练气境的许平志硬忍着,憋屈的握紧拳头,沉声道:“我是许新年父亲,我有权力探监。” 另一位守卫嘲讽道:“科举舞弊重犯,不得探视,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。你这个不识字的匹夫,懂个球。” 许平志确实不知道,科举舞弊相关的案子离他过于遥远,接触不到。 “那你们还问我要三十两?”许平志眉毛扬起,怒火如沸。 “就坑你怎么了,这里是刑部衙门,你还敢动手不成。你动一个试试。”守卫冷笑道。 另一位更干脆,一口唾沫吐向许平志。 许二叔缓缓吐出一口气,看了眼衙门里走出来的两列士卒,显然,只要他敢在刑部衙门口闹事,今儿就吃不了兜着走。 哒哒哒突然,急促的马蹄声传来,循声看去,一匹矫健的骏马疾冲而来,悍然冲撞刑部衙门。 其中一位守卫避之不及,被小母马撞中胸口,重重摔飞出去,挣扎了片刻,缓缓倒地,受伤不能再起。 竟然真有人敢在刑部衙门口行凶? “锵”拔刀声连成一片,衙门里的守卫听到动静,纷纷持刀奔出,要把敢在刑部衙门闹事的家伙千刀万剐。 可他们看清马背高坐的银锣是许七安后,一个个哑火了。 为首的守卫收回刀,抱拳沉声道:“许大人,这里是刑部衙门。您要知道,冲撞刑部,打伤守卫,轻则入狱、流放,重则斩首。” 许七安不理,翻身下马,一脚踹翻那名腿脚利索,避开小母马冲撞的守卫。 “哎呦”那守卫惨叫一声,翻滚在地。 许七安摘下腰后的佩刀,拎在手里就是一顿抽打,刀鞘抽打皮肉发出的闷声,让人心惊肉跳。 守卫头目噎了一下,假装没听见,大喝道:“你真当刑部没有高手,真不怕陛下降罪,不怕大奉律法吗。” “你尽管放马过来,这点破事摆不平,我许七安在京城就白混了。”许七安冷笑一声,挥舞刀鞘继续抽打。 那守卫最开始还能躲避,或抬手抵挡,抽了十几下后,双眼开始翻白,奄奄一息。 守卫头目咬紧牙关,握刀的手背青筋绽跳,却不敢真的与狂妄银锣动手。 当日斗法的景象历历在目,许七安的声势还没散去,这个节骨眼上,等闲人不敢与他硬碰硬。 最关键的是,此人有免死金牌护身,纵然在刑部衙门口大杀一通,最后也不过是罢官革职,性命无忧。 见守卫还剩一口气,许七安罢手,把佩刀挂回后腰,淡淡道:“三十两银子,就当是两位请大夫的诊金,以及汤药费。” 出完气,他盯着守卫头目,道:“进去通传,我要见许新年。” 闻言,侍卫头目没有拒绝,也没回应,用眼神示意手下把两名伤者抬进衙门治疗,深深看了眼许七安,退回了衙门内部。 俄顷,侍卫头目返回,道:“孙尚书有请。” 许七安把缰绳栓在衙门口的石狮子上,回头招呼:“二叔,我们一起进去。” 许平志沉默的跟上,两人进了衙门,穿过前院、回廊,许二叔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但选择了沉默。 守卫带着叔侄俩进了偏厅,偏厅的主位上,坐着穿绯袍的孙尚书,脸色严肃,面无表情的等待着。 孙尚书目不斜视,眼里似乎没有许七安,淡淡道:“少了两个字。” 盯着孙尚书看了几秒,许七安弯曲了脊椎,以下级面见上级的语气,抱拳道:“卑职见过孙尚书。卑职想见一见许新年” 见到这一幕,许平志的眼睛突然有些发酸。 孙尚书露出满意笑容,道:“科举舞弊是大罪,家属探视乃人之常情。” 说完,孙尚书不再看叔侄俩,端起了茶盏。在官场上,话说到一半,主人端茶却不喝,代表着送客。 “不打扰孙尚书了。”许七安转身离开。 望着叔侄俩的背影,孙尚书淡淡道:“院子里有几根荆条,听说许大人修成佛门金身,有没有兴趣试试。” 许平志边走出刑部衙门,边骂道:“狗娘养的尚书,还想让你背荆条请罪,老子就是拔刀砍了他,也不会答应。” “二叔怎么来的这么快?”许七安问道。 “是你来的太慢了,我收到消息后,便立刻回家安抚你婶婶和玲月,结果完全没用”许二叔头疼道: “就知道哭哭哭,唉,宁宴,这事儿如何是好?” 许平志虽是粗鄙的武夫,但国子监和云鹿书院的“过节”,他是知道的。来的路上,努力分析了一波,觉得二郎入狱,十有和这事有关。 “这件事非常复杂,二叔你先回去,我还有事办。” 许七安不想浪费时间,跨上小母马,哒哒哒的顺着街道跑远。 第一步,你要阻止刑部屈打成招,府衙的陈府尹为官油滑,左右逢源,一旦此事坐实,他多半不愿得罪孙尚书。 “孙尚书对我恨之入骨,科举舞弊案正好给了他报复的机会,甚至,这就是他推动的。再不济,也是参与者之一,想让他善待二郎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” 小母马跑出一层细汗,气喘吁吁,终于在外城一座院子停了下来。 许七安推开院门,直奔里屋,看见金莲道长安详的躺在床上,像是睡着了一般。 又,又上猫去了火急火燎的他,见到这一幕,嘴角忍不住抽搐。 有过上一次小母马爱的后踹,以及有求于人的目的,许七安没有用物理方式唤醒金莲道长,坐在桌边默默等待,三分钟不到,门口出现一道纤细的影子。 金莲道长蹲在门槛,声音温和平静,似乎已经习惯这副模样交谈。 “我堂弟许新年被卷入科举舞弊案” 许七安简单的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而后说道:“道长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 橘猫琥珀色的瞳孔幽幽的凝望,震动空气,说道: “我对大奉官场了解不够,无法给你提出有效建议,这件事你不该找我,魏渊才是政斗高手。如果政斗分品级的话,魏渊是二品。” 本来很焦急的许七安,听到这个话题,忍不住接了下去:“只是二品?那谁是一品?” 橘猫笑呵呵道:“自然是元景帝,论帝王心术,元景帝已经登峰造极。魏渊和王贞文都有望政斗一品,但他们理念不合,政见不同。 “元景帝特意把两头猛虎放在朝堂上,自身真正的坐山观虎斗。” 有道理啊等等,你特么不是说对朝堂情况了解不多?许七安心里骂着,嘴上则问: “那道长觉得,政斗有超越品级的存在吗?” “当然有,”金莲道长抬起爪子,舔了舔,说道:“政斗的最高境界,就是武力压服一切,一言九鼎,无人敢违逆。每一任开国皇帝都是如此。” 道长好像渐渐被猫的习性影响了果然,任何生物,其实是身体控制着大脑,身体分泌的激素决定了你要做的事饿了要吃饭,困了要睡觉,渴了要喝水,金库满了要施舍给女香客,那么问题来了,金莲道长喜欢上雌猫还是上雌猫? 这时,橘猫叹息一声,放下爪子,幽幽道: “你似乎很喜欢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。” 并反复横跳?许七安脑海下意识闪过这句话,然后连忙把话题转回来,说道:“道长,我想请你帮个忙” 顺着京城外的运河,往南,在城郊十里处,有一片湖,烟波浩渺,两岸青山环绕,湖中荷花成片,景色极为秀丽。 湖边还有炊烟袅袅的农家,茶馆和酒楼。 因为此地就在京郊,乘船便能达到,快捷方便,因此每年春季,便有无数乘船游湖的年轻公子和富家千金,甚是热闹。 一艘精巧的绣船停泊在岸边,王思慕今天可谓是盛装打扮,穿着时下流行的广袖轻纱裙,花纹颜色与底色相同,既显繁复精美,又低调内敛。 妆容精致,梳着好看的发髻,乌黑秀发间点缀金钗玉簪,完全是按约会的标准来的。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,人家游湖游了一个来回,王小姐的船还停在原地,心情就很不美丽。 “小姐,算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丫鬟小声劝道:“许会元不会来了。” “是不是你们消息没送到?”王思慕不接受这个现实,轻轻瞪一眼丫鬟,试图给许新年甩锅。 “哪敢啊,肯定是送到了的。”丫鬟委屈道。 王思慕呆坐许久,明眸中难掩失落,轻声道:“罢了,回去吧。” “哎。”丫鬟轻快的应了一声,小步离开船舱,去船尾通知船夫返航。 船夫们把锚从水里拉上来,合力划动船桨,绣船徐徐行进,沿着运河返回京城。 回了京城码头,王思慕进入等候在路边的马车,吩咐道:“兰儿,你现在即刻去许府,就说我要去找玲月小姐玩儿。 “我在这里等半个时辰再出发。” “小姐,这是为何啊。”丫鬟皱紧小眉头。 “纵使他对我无意,我也要知道的明明白白。”王小姐非常攻。 春闱会元许新年,因涉嫌舞弊,被刑部缉拿,押入大牢。 这则注定将震动整个京城的大案,从府衙和刑部流传了出去,再通过六部,悄然蔓延整个京城官场。 再经几日发酵,传播,届时就全民皆知了。 午休时,相熟的官员、吏员们聚在酒楼、茶馆等地方,讨论科举舞弊案。 “我就知道,云鹿书院的学子取得会元,朝堂诸公们会答应?这不就来了吗。” “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此事绝对没那么简单,那许新年是许七安的堂弟,许七安是大奉诗魁,《行路难》此等佳作要说没猫腻,我是不信的。” “屁话,这世间莫非就一个许七安会作诗?我们读书人就不能灵光一现,妙手偶得?” “行了,争执这个没有意义。许会元这次栽定了,不管有没有舞弊,前途尽毁。我记得元景十二年,有过一起舞弊案,三名学子牵扯其中,案子查了两年,最后倒是给放了,但名声尽毁,学业荒废。” “元景二十年也发生过类似案子,不过那次是证据确凿,涉案的学子和主考官都被陛下给斩了。” “此案要是坐实,以许新年云鹿书院学子的身份嘶,左思右想,毫无转机的可能,你们说魏公会不会出手?” “极有可能,那许七安是魏公的心腹,必定求魏公出手。” “魏公不出手,那还有谁能救许会元,指望许七安那个武夫吗?破案、杀敌,他或许是一把好手。官场上的门道,岂是区区武夫能琢磨透彻的。” 借宿在故友家中的楚元缜,午膳时间,也从衙门归来的好友口中得知了此事。 三号陷入科举舞弊案中了三号虽然绝顶聪明,但云鹿书院和国子监的争斗属不可逆的大势,非聪明能弥补最好的结局就是革除功名,三号不能为官,这是朝廷的损失 “我听说此事是新任的右都御史上书弹劾而起,但估摸着,嗯,各党派或旁观,或暗中助力,许新年危矣。”好友说道。 楚元缜叹口气,沉声道:“我便是厌倦了党争,才离开庙堂。自古党争伤国力,帝王修道伤气运。” 好友脸色大变:“元缜,慎言。” “怕什么,我早是一介白衣,逍遥自在。”楚元缜哂笑一声,继而叹息:“我方才思考了许久,竟无法破局。除非魏渊下场厮杀,以许宁宴的潜力,魏渊应该会做出决定。 “不过,这或许正是那群人希望看到的。哎,还是无法破局。” 德馨苑,穿着素色宫裙的怀庆坐在桌案后,朝屋内的侍卫长颔首:“本宫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” 待侍卫长离开,怀庆起身,走到窗边,蹙眉沉吟:“如果是我,我该如何破局?” 然后,她突然又想,如果是许宁宴,他会怎么做呢。 内城一家酒楼,孙耀月订了一个雅间,邀请国子监的同窗好友们饮酒,主要目的是分享一则即将震动京城儒林的大事。 “春闱的会元许新年,今晨被我爹派人缉拿了,据说是因为科举舞弊,贿赂考官。” “消息属实?”国子监的学子震惊不已。 “自然属实,我亲自去衙门确认过,问了我父亲,虽然被他赶出衙门,但朱侍郎已经与我透露了。那许新年就在牢中,等待提审。”孙耀月扫视众好友,得意洋洋的说。 孙耀月是孙尚书唯一的嫡子,学业颇为不错,比大部分纨绔子弟要强,不过有个毛病,特别爱八卦。 对于云鹿书院学子许新年高中会元,孙耀月既嫉妒又愤怒,而今他因科举舞弊入狱,别提有多开心。 “那银锣许七安不当人子,仗着魏阉狗的庇护,在京城耀武扬威,写诗辱骂我父亲,真该千刀万剐。” 孙耀月猛的一拍桌子,肆意大笑:“剐不了他,就剐他的堂弟。哈哈哈,喝酒喝酒。” 国子监学子们听到这个消息,又诧异又解气,就是嘛,春闱的会元让一个云鹿书院的学子得了去,他们这些国子监的读书人,尊严何在? 肯定是舞弊,绝对是舞弊,不接受其他理由。 “孙兄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此等大快人心的事,咱们要让它广为流传才是啊。” “有道理,就这么办,今晚教坊司见。” 酒足饭饱,孙耀月醉醺醺的离开酒楼,进了停在酒楼外的马车,在扈从的搀扶中,爬上马车。 真打算小睡片刻的他,看见垫着虎皮的软塌上,蹲坐着一只体态修长的橘猫,琥珀色的瞳孔,幽幽的望着他。 没有任何动静,马车继续前行,车窗忽然敞开,跃出橘猫,它竖着尾巴,小猫步迈的极快,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。 孙尚书招来吏员,问道:“去狱中问问,许新年招供了没有?” 吏员领命退走,几分钟后,返回复命:“尚书大人,那许新年骨头硬的很,怎么打都不肯招供。” “那是打的不够,”孙尚书冷哼一声,道:“刑部酷刑多的是,给他一一尝个遍,石头也让它开出花来,嗯,留口气就行了。” 吏员退下,前脚刚走,后脚就急惶惶的冲进来一人,做富家翁打扮,头发花白,过门槛的时候还给绊了一下。 “你来衙门作甚。”孙尚书皱眉问道。 此人正是孙府的管家,跟了孙尚书几十年的老奴。 “老爷,大事不妙啊”老管家哭丧着脸,颤声道:“少爷他,他不见了。” 孙尚书脸色微变,起身走过来,盯着老管家,沉声重复:“什么叫少爷不见了!!” “跟随少爷外出的下人,不久前回府汇报,今日少爷在酒楼宴请同窗,吃过酒,进了马车然后就不见了,马车回了府才发现车里根本没有人。” 老管家抓耳挠腮,焦急中带着茫然,小心翼翼道:“府上客卿说,许,许是老爷近期得罪了人?” 大奉官场有一套约定俗成的潜规则,政斗归政斗,绝不祸及家人。倒不是道德底线有多高,而是你做初一,别人也可以做十五。 还会因此被视作不懂规矩,遭整个阶层排斥。 这条潜规则的权威性很高,甚至朝廷也认同它,不明文规定出来是因为它上不得台面。 但大奉有一条制度,任何官员,一旦入京为官,那么父母或妻儿就得一同入京。 一条制度,为一个潜规则铺路,可见这个潜规则的权威性有多高。 得罪了什么人孙尚书喃喃自语,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许七安这个贱人。 孙尚书大喝一声,须发戟张,怒不可遏,咆哮道:“自以为绑架我儿,便能让本官屈服?黄毛小儿,自毁长城。 “我儿若有任何闪失,整个京城都没你立锥之地。不,你全家都得死。” 怒吼之后,把桌案上的折子统统扫落在地,茶杯“砰”的摔个粉碎,笔墨纸砚散落一地。 老管家噤若寒蝉,大气不敢出,老爷为官多年,早已养成宠辱不惊的城府。 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,却发生过两次,前一次是那首极具羞辱性的诗,两次都是因为这个叫许七安的黄毛小儿。 孙尚书突然提起官袍下摆,以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矫健身子,狂奔出屋子。 “老爷,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让老奴去做” 孙尚书置之不理,咆哮道:“来人,来人,速去监牢,不得动刑,不得动刑” 刑部衙门的天空,回荡着孙尚书的“不得动刑”(破音)。 一刻钟后,此时,已经初步冷静的孙尚书气喘吁吁的返回堂内,接过老管家奉上的热茶,喝了一大口。 “黄毛小儿,敢要挟本官,无知,愚蠢!” 骂完,孙尚书话锋一转,吩咐管家:“你即刻去一趟打更人衙门,让那天杀的狗贼来见我。” 尽管对方坏了规矩,但孙尚书现在也硬气不起来,能谈当然最好,先保住嫡子无恙,再与姓许的狗贼秋后算账。 管家点头应是,转身正要离开,便见一位守卫跨过门槛,抱拳道:“尚书大人,那许七安又来了。” 孙尚书双眸射出精光,瞬间挺直腰杆:“让他进来。” 俄顷,守卫带着穿银锣差服的许七安入内,姓许的狗贼一副笑眯眯的表情,闲庭信步,不像上午求见时,沉着脸,压抑怒气。 而孙尚书此刻的表情,恰似那时的许七安。 “我儿孙耀月在何处,许七安,速速放他归家,本官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。”孙尚书目不斜视,好似眼里根本没有许七安。 许七安一脸无辜,想了想,忽然脸色大变:“好啊,孙尚书不但冤枉我堂弟科举舞弊,竟连我也想栽赃陷害,世间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。” 孙尚书终于移动目光,死死盯着许七安,他没开口,而是挥退了堂内的吏员。而后,一字一句道: “本官念你年轻,不懂规矩,愿意给你一个机会。你若还想在京城官场待下去,就乖乖放人。” 许七安摇头道:“孙尚书一定弄错了,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 顿了顿,他恍然大悟,关切道:“听孙尚书话中的意思,难怪贵公子出事了?遭贼人绑架?你跟我说啊,我这人最急公好义,破案无人能及。只要孙尚书开口,我保证,一天之内,就能将他给你找回来。” 跟我装傻孙尚书怒从心头起,恶狠狠道:“许七安,别忘了你也有家人。” 许七安叹口气,面露哀色:“尚书大人,您对我看来不了解。我自幼父母双亡,二叔将我养大。 “然,婶婶欺我辱我,百般羞辱,十五岁时,便将我赶出家门,让我住了狗窝。可惜我没有一个十万军队簇拥,并且会歪嘴的父亲” “许七安!”孙尚书怒喝着打断,盯着他看了许久,低声道: “你究竟想如何?科举舞弊案是陛下要查,刑部与府衙主审,满朝文武盯着,非我一人说了算。你若想以我儿为要挟,本官只能同你鱼死网破。别天真了!” 这年头啊,谁更横谁就能占便宜堂弟的重要性自然是不如儿子的,我能“狠心”,他却不行许七安眯了眯眼,走到孙尚书面前,附耳低语: “我只有一个要求,许新年入狱期间,不得动刑,别想屈打成招。他少一根手指,我便断你儿一根手指,他身上有多少伤口,我就在你儿身上留多少伤口。 “科举舞弊案结束后,不管许新年能不能脱罪,我都依言放你儿子。” 孙尚书正要呵斥,许七安忽然黑化,脸色狰狞,厉声道:“叫我子爵大人。” 孙尚书服软了,沉声道:“子爵大人,我凭什么信你。” 许七安缓步走到桌边,拾起一块糕点吃起来,淡淡道: “孙尚书有的选吗?信或不信,你都要依照我的意思去办。除非你不想要嫡子。我没让你帮许新年脱罪,只是要你别做多余的事。这件事不难。” 他走到孙尚书面前,在那身绯袍上擦了擦,沉声道:“真如你所言,我也有家人。” 这一步,是魏渊教他的,但办法和计划,是他自己想的,魏渊没有出主意。 什么都不做,寄希望对手心怀仁慈,那只能是痴人说梦,今早在刑部遭遇的戏耍和冷遇就是正好的证明。 想要击倒敌人,就要抓住对方的弱点。 而大部分的弱点,就是骨肉至亲。不过,祸及家人是大忌,其中的尺度,许七安要自己去斟酌和把控。 所以,他没异想天开的认为,仅凭一个孙耀月就能救二郎脱身。只拿孙耀月与孙尚书做笔交易,这样一来,难度就大大降低,性质也轻一些。 至于孙尚书不同意,非要对许二郎用刑,那许七安也说到做到。甚至让孙尚书白发人送黑发人。 目前为止,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,归功于尺度把握的好。 孙尚书吐出一口气:“本官信你一回,我不会对许二郎用刑,也希望我儿回府是,也是全须全尾,安然无恙,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 “不过我对你也不放心,我要去见一见许新年。你让人安排一下。” 说着,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门口,突然回身,笑道:“对了,子爵大人叫的不错。” 孙尚书脸色阴沉,气的胡须发抖。 锁链滑动的声音里,狱卒打开了通往大牢的门,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。 在狱卒的带领下,许七安走过昏暗的通道,来到关押许新年的牢房前。 许新年闭着眼睛,背靠着墙壁休憩,他穿着狱服,脸色苍白,身上血迹斑斑。 见到小老弟凄惨模样,许七安脸色徒然一沉,终究是来晚了一步,二郎在狱中吃了些苦头。 他低估了孙尚书迫不及待报复自己的决心。 许二郎愣了愣,怀疑自己听错了,愕然睁开眼睛。 ps:昨天的欠更,今天补,嗯,补的是字数,而不是章节数,大章的话你们的阅读体验会好很多。 我平时一章的字数是4000——5000。所以,今天的字数是12万——15万之间。详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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